野中首任校务主任、第二任校长——乌以风先生

文章来源: 未知    发布时间: 2013-03-11 11:20:13    浏览量: 4779

       乌以风(1901—1989),原名以锋,字冠君,号北楼旧主、忘筌居士、一峰老人、天柱老人等。原籍山东聊城,后定居潜山野寨。
  1922—1928年,乌以风就读于北京大学哲学系。1928—1933年,任浙江省图书馆编纂和杭州省立高中教师。1933—1934年,任安徽省教育厅秘书。1934—1939年,先后任安徽省立宣城中学、安庆一中校长。1940—1942年,任四川复性书院典学和重庆大学副教授。1943—1949年初,任潜山景忠中学校务主任、校长,并于1948年兼任安徽大学教授。1949年5月,任景华中学校长。1951年7月,任安庆女中教师。1952年8月,调任安庆师范心理学教师。后被划为“右派”,并因历史问题错判入狱。1969年出狱后,被遣送到潜山农村劳动。1979年7月,“右派”问题得到平反改正,历史问题的原判也被撤销,宣告无罪。同年,担任安庆师范公共课教研室主任、心理学副教授。1984年,荣聘为皖北农学院名誉教授。1986年底,被评为安庆师范学院心理学教授。1979年后,他曾先后被推选为安庆市第四、八届人大代表,并担任省政协第四、五届政协委员。
  从1933年起,乌以风就开始考察、研究天柱山。他攀登天柱山数百次,将其与五岳、黄山相比,总结出天柱山集“雄奇灵秀”于一身的风景特点。从此,他诛茅开径,先后捐资修天柱山房、望岳亭;又约请友人募资修建了岳云山馆、七人洞以及从良药坪至拜岳台的2000多级石阶。
  为了填补天柱山无志的历史空白,他决心撰写《天柱山志》。在撰写山志的过程中,他翻阅了浩繁的典籍史料,发现不少史料记载与实地情形不符。如清代李云麟在天柱绝顶书刻的“孤立擎霄”四字,有关典籍多写为“孤立晴霄”。为订正这一讹误,1937年9月,他请6位药农相助,亲自登上海拔1488米高的天柱绝顶,用红漆将“孤立擎霄”四个大字标出。后来(1979年),他在编写《天柱山志》时,经过多方努力,获得了载于清王锡祺编著的《小方壶垒丛书地理志补编》中的李云麟撰写的《天柱刊崖记》,弄清了书刻“孤立擎霄”四字的真实详情,澄清了传说中的一些谬误。
  自1938—1956年,他经过多次实地考察,多方搜集、考证资料,辛勤耕耘18年,完成了《天柱山志》书稿。“反右”前夕,他将志稿交友人刻印,不料失毁。他得知消息后,泪流满面。在度过牢狱之苦归家后,他检点书籍,发现尚存部分山志资料。为了“为名山留一信史”,他晚年又重新伏案疾书。经过1500多个昼夜的耕耘,终于写成《天柱山志》第二稿。1984年,该书由安徽省教育出版社出版。为开发被冷落千年的历史名山,乌以风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。
  乌以风在实践着他的“开山”宏愿的同时,为教育事业献出了毕生精力。1943年,安庆行政督察区专员范苑声召集安庆桐城、潜山和湖北黄梅等十三县知名人士,在天柱山麓野人寨议定修建抗日烈士墓和创办景忠中学(取景仰忠烈之意),请乌以风下山担负创建学校的重任。乌以风不负众望,求助于社会贤达,奔走于省县之间,为校址的选择、校舍兴建、经费筹集、教师聘任,历经千辛万苦。1943年9月,景忠中学终于按时开学。可是不久,省教育厅以景忠中学未获批准而擅自开学为由,不予立案,不承认学生学籍,并勒令停办。乌以风对此极为愤慨,亲自到省会周旋。恰好这时汪少伦接任教育厅长,仰慕乌以风才学,挽留乌以风担任教育厅主任秘书。他到任后,即代行批准了景忠中学。随即又辞官归校,任景忠中学校长。乌以风爱校如家,靠一点山场、校田,将学校越办越旺。建国前夕,战事频繁,为了防止学校毁于兵火,他将学校迁至安庆,坚持上课,直到潜山解放,他将景忠中学完好无损地交给了潜山人民。1949年5月,景忠中学与光华中学合并为景华中学(后改名为野寨中学),乌以风被指定为该校校长。其时,景华中学办得有声有色,它是潜山县从建国前延续到建国后的唯一的一所中学。
  乌以风一生坎坷,秉性耿直,豁达善良,甘于淡泊,艰苦朴素。他终生致力于哲学、史学、文学、佛学、心理学、教育学等多种学科的研究,治学严谨,涉猎广泛,著述较多。同时,他还长于书法、绘画、古董鉴赏,具有多方面的艺术修养。他早年著有《李卓吾著述考》,建国后,著有《天柱山志》、《中国中古时期儒释道三家关系史》(《儒释道三教关系史》)、《马一浮先生学赞》、《问学私记》(曾经马先生审定,毁于文革中,蒋国榜先生抄藏原本已录《马一浮集》,乌以生追记作《问学补记》收入《马一浮先生学赞》)《马湛翁诗词辑》、《性习论》、《岳云山馆诗稿》、《天柱老人书信集》等。

 


乌以风先生传赞

      先生鲁西聊城人也。少好学,入京,师浙人马一浮湛翁,学儒,学道,学佛,习诗,习书,习画,俊采风流,最为赏爱。好入名山,过皖,爱天柱奇绝,乃猱攀至极顶,凌霄出尘,一时神魄俱醉,遂家焉。于是辟山道,筑山居,葺山寺,修山志。穷经之暇,策杖登临,听泉观云,徐吟长啸。然竟以直言获罪,陷囹圄十二载。出狱,仍归山舍,述平生所学,遗著煌煌,未及付梓者,何止百万言。年八十九,忽焉坐化,葬莲花峰下。
     皖山苍苍,潜水汤汤,先生乐之;嘉木繁荫,桃李芬芳,先生育之。方其遇国难,遭家变,椎石拾粪,庵居蔬食之际,而胸罗万卷,激扬古今,诗乎,哲乎?仙乎,佛乎?仁乎,智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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